刘雪逸

她说以史为镜,要做心态开放的终身学习者

学生故事

刘雪逸

她说以史为镜,要做心态开放的终身学习者


 

毕业高中:安徽省淮北市第一中学

本科专业:全球化中国研究(历史方向)

斩获Offer

  • 杜克大学东亚研究文学硕士
  • 南加州大学公共政策硕士
  • 乔治城大学数据与公共政策硕士
  • 西北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硕士
  • 纽约大学公共政策硕士

Q: 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

我从小就对中国历史非常感兴趣,但更多是出于爱好,并不确定是否要系统地去学习历史。来到DKU之后,我了解到全球化中国研究这个专业下设有历史分支,也咨询过一些老师的意见,发现这个分支在DKU具备独特的优势。首先,它并不是纯粹的历史专业,也涉及到经济、政治等学科知识,非常强调跨学科学习。同时,它的研究视角相对宽泛,任何与中国相关的议题都可以成为研究课题,自由度很高,总体来说很合适兴趣多元的我。最重要的是,学校很多教授的科研背景与兴趣都或多或少与中国研究挂钩,教学和科研资源尤其充沛。所以综合来看,能在DKU以跨文化、跨学科的视角研究我所热爱的历史,的确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Q: 豁然开朗的文化史研究

大二下学期开始,我在学校人文研究中心(Humanities Research Center) 下设的自由实验室(Freedom Lab)做研究助理,并在朱倩教授的指导下,参与了20世纪早期中国文化史的研究。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历史学术研究,主要探索的是民国时期新村运动的发展脉络。最初拿到这个课题时,我对 “新村”概念毫无头绪。但是,朱倩教授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启发我去搜寻、阅读、分析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新闻报道和政府文件,并引导我有效地利用网络历史数据库和上海图书馆等资源进行档案研究,自己去勾画出新村的轮廓。

刚开始,我用“新村”这个关键词对二三十年代的历史文件进行搜索,找到的材料多是关于“新村小区”的房地产广告。我将我的发现反馈给朱倩教授后,她并没有告诉我对与错,而是建议我继续深入探索。后来,在更换了几个数据库和检索方式、并拓宽研究对象后,我获得了更多信息。我发现新村运动在二十年代初期,是受全球无政府主义浪潮影响下,中国左翼运动家所构想的实现现代化“新生活”的一种途径;但随着其主张中激进倾向的逐渐淡化,“新村“最终演变为一种西方式的理想居住形式的代名词。

历史研究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需要阅读大量资料,并从中找到令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作为新课题的切入点。而我这项研究的难点就在于以新村运动为题的学术文献比较稀缺,所能提供的参考有限。我只能大部分依赖于一手历史材料的支持。而有些历史材料囿于时代、技术的限制,无法得到妥善的保存或清晰的呈现。比如,有些文献的字迹比较模糊;有些文字排列的方式与我们现在的阅读习惯不同,当时的确花了一番功夫去研读。但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能有机会在一个较少人关注过的领域进行独立研究,我觉得这个过程还是很有意义的。最终这个课题也延伸成了我的标志性成果项目(Signature Work)。

从最初完全没有头绪,到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新村运动在时间长河中的变化,直至以一个新的角度重新解读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社会文化史,这样的研究经历在我看来是很具有价值和魅力的。我也很感谢朱倩教授并没有把正确答案直接告诉我,而是一步步引导我自己去还原历史的脉络,并从中找到自己研究的角度。

 

Q: 指明方向的经济史研究

之前在一门关于中国工厂历史的专业课上结识了曾召金教授,后来便有幸在他的指导下,与同专业的尹清怡同学合作发表了研究成果。当时我们研究的课题属于经济史范畴,主要是分析改革开放下的经济政策给山西当地钢铁厂的生产规划所带来的影响。这段科研经历让我看到了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下,小至一家工厂的经营和发展是如何应对时代环境的变换,映照出当时的社会和经济政策。它激发了我对公共政策领域的兴趣,也为我下一阶段的学习指明了方向。

我特别喜欢的一句俗话说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历史上都能找到参照,正所谓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学习历史本来就是一个总结前人经验的过程,在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时,我们总是可以从历史中找到线索和方向。我们的现在与未来则根植于对过去的解读;政策的制定与推行也同样如此:一项好的政策定要顾及地域和人文过往的发展,才能经得住历史的考验。

很感谢能在DKU锻炼钻研过去,放眼未来的思维,我也会在之后的学术研究中秉承这一精神。

 

Q: 开阔眼界的多元文化课堂

大一有一节必修课是全球中国研究(Global China),这门课令我印象尤为深刻。当时在课堂上有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大家在一起学习和研讨中国历史,真的是全球多元化视角的碰撞与交融。我记得在学习二战历史的时候,很多外国同学表示很有收获,因为此前他们并不了解中国在反法西斯历史中的付出与贡献。这让我看到了全球化中国研究的另一层价值,即历史传播和文化输出。我想这也是DKU办学宗旨–培养有民族文化之根的世界公民—的价值体现。

 

Q: 大学四年间有哪些成长?

首先,学术上的成长肯定是巨大的。刚入学的时候,我还不会写学术论文,但现在已经具备比较成熟的学术思维与研究能力了,这是非常明显的进步。另外,心态上我也变得更加开放了。初入大学时,我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我很快就领略到了以研讨式课堂的魅力。大家因为不同的成长乃至文化背景会对同一话题产生不同的理解,各种类型的“唇枪舌剑“经常发生,但这种争论本身其实非常有意义,是很好的学习过程。我就从中增进了对不同文化的认识,也改变了很多原先看待事物的方式。

 

Q: 毕业之后有什么计划?

刚开始准备申研时,我其实是想在东亚研究这个方向上继续探索的,但在了解了相关项目的学习内容之后,我发现大部分项目的重点更多放在语言和文学上,而我个人的兴趣点则更偏向于社会学和政策。本科期间,我也选修过很多政策、经济、法律相关的课程。所以硕士阶段,我计划在公共政策这个方向深入研究。

 

Q: 给学弟学妹的建议?

不要轻易地把自己限定在一个领域中,然后只选那个领域的课,我觉得这其实是一种资源的浪费。DKU既然给了我们一个自由探索的机会,就一定要充分利用大一大二的试验期,多去体验。就像我曾经认为自己对生物专业毫无兴趣,但上了一节选修课后,我发现神经科学其实很有意思,现在我也经常会去看相关的讲座,说不定未来某个点我所做的事就会开始与这个领域相交。保持开放的心态,对不同领域的知识都存有一定的好奇,争取成为一个终生学习者。